「我不介意三个人一起坐的。」林寒看向白棠,拍了拍大腿,又冷又痞地说道,「来,坐这。」
「你……!」白棠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,抿紧粉唇一句话也说不出,双腿内拢着微微颤动,抱起桌上的鱼缸就小跑出去了。
班里传来了哄笑与口哨声。而后,这些人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。
「变态。」花枝把书放回桌上,淡淡地说道。
「争着和变态做同桌,你不是更变态吗?」林寒抄起一根黑笔,在手中转动起来。
「我只是来晚了,没位置坐。」花枝瞥了林寒一眼,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,「别自作多情了。」
「不过现在倒是清净了。」林寒看向前方,这些与他素不相识的同学们,第一时间就依照以往的关系,结成了一个个小圈子。他们一边笑着一边讨论一些听不清的东西,四处观望寻找乐子。
「是啊……人是群居动物,这也是他们来学校的原因吧。」林寒一手撑着腮帮子,低声呢喃着,「那厌恶人群的我,又算什么呢?只是这样漫无目的地活下去,就够了吗?」
「不想循规蹈矩,又不想随波逐流,更不想对世界妥协,这样无能的我,还是消失更好吧……」林寒继续呢喃着,上眼皮慢慢耷拉下来了,「我想离开,无法离开……」
于是,在花枝意味不明的目光中,林寒又睡了过去。
看着他的睡颜,花枝突然觉得,这样忧郁的林寒还挺帅的。虽然他即没用,又喜欢怨天尤人,但有思想的人永远都散发着迷人的气息。
花枝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看着林寒的睡颜出神了。直到白棠气喘吁吁地搬着一个大桌子进来,一边用充满怨念的眼神看着花枝,一边把桌子搬到林寒的身后。
花枝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在不打翻桌上鱼缸的情况下,把桌子从楼上搬下来的,更不明白她为什么用怨妇一般的眼神死盯着自己。
这个在鱼缸里养草鱼的少女,就这样缠上我们了吗……不对,我为什么要说「我们」?花枝眨了眨眼睛,耳根有些泛红。
我到底在说什么胡话……不管了,随你们怎么样都好,我只要安静平稳地过完高中生活就行了。
「入学测试的试卷,都被别的班拿完了,我还得临时到学校印刷厂去印。」老师从前门走了进来,手里抱着一大摞试卷,「好了,大家快点传下去,争取在中午前做完。」
教室里顿时响起阵阵哀伤的叹息。只有白棠还像只炸毛的小奶猫一样,磨着她的小虎牙,忿忿不平地看着林寒和花枝。
都怪林寒这个大混蛋!如果没有他这条鱼,我就不用这么累地搬桌子了!还有这个花枝,那明明是我的位置……呜!
白棠越想越委屈,把脑袋耷拉在桌上,就这样满脸不悦地盯着他们。
「入学……测试?」林寒睁开了眼睛,擦掉深度入眠带来的眼角泪花,眼前的朦胧景象慢慢变得清晰起来。
周围奋笔疾书的人们,偷看桌下书本的人们,还有东张西望的人们,全都映入了他的眼帘。老师双手放在腰后,趾高气昂地走来走去,那眼神就像在看他圈养的带着颈圈的香猪们。
林寒皱起了眉头——这个领薪水的教师把试卷当成什么了?
讨厌学校,讨厌人群,讨厌考试。林寒被周围的沙沙写字声搅得心烦意乱。
老师冷哼一声,走到他的桌前,把他的试卷拽走揉成一团,握着走了。
林寒的脑袋嗡地一声,记忆中的一幕幕悲剧都如同走马观花般浮现。
抬着下巴的女人在讲台上撕掉了一张试卷,全班都发出了刺耳的笑声。
垃圾桶里撕成碎末的整本手绘漫画,颤抖的手和身后打开的门。
愤怒的父亲走进来,喝掉最后一瓶酒,从床底摸出了一根棍子。
哭泣着的他一边奔跑,一边用手背擦眼泪,一边踏入自我放弃的恶性循环。
一旦踏入阶级的底层,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。年幼的他抬头看去,金字塔顶端的同龄人一呼百应。
已经不想再回忆起了。
林寒低着头。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,留下一片阴影。
他拿起了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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